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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连翘听着小姐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小姐,让她害怕。不过一想到小姐的那些遭遇,就觉得那两人是咎由自取。
曹丞相还卧病在床,床前伺候的是五姨娘和六姨娘,四姨娘煎药了,可以说日子还是相当潇洒的。当前这要将正在哭泣的两个人忽略,曹丞相看着她们就生气,他这老腰就是因为这个逆女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曹心瑶,他可是要躺一个月的。
“逆女,你自个做出的这等丑事,现在还有脸哭,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将你嫁给那人,而且你的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曹丞相气得真想立刻就让曹心梦消失不见,曹家的脸面也没有了,他真的要告老还乡了,否则这日后上朝还有何脸面面对众人。
曹心梦死过一次了,断断不敢再自杀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有过一次,现在想起就害怕。“父亲,求求您,女儿都是被害的。”让她嫁给一个下人,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而且那个人还伴着信阳王欺骗了她。
“大姐,你不是亲口说过一年前就和信阳王有过私情了吗?所以何来被害一说,如果不是父亲替你遮挡下来,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哭的机会吗?你不嫁也得嫁,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场。”曹心瑶冷冷地说道,一年前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曹丞相一看曹心瑶来了,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让她处理最好不过了。现在他只想休息,看见这两人就生气。
“老爷,妾身就两个女儿,一个被您送去了农庄,现在心梦又要被你嫁给那样一个人,您让妾身如何活下去。如果肚子里这个生下来是个儿子,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那两个姐姐。”二姨娘哭得是泣不成声,比上次给曹心雨求情要情真意切多了。对曹心梦,她多少是有着真感情的,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心梦陪着她的。
看着这对母女情,曹心瑶心中的怒火就更旺盛,如果不是他们一起害死了母亲,那么现在这一切还会存在吗?
“二姨娘你好生糊涂,你不过是一个妾,你生下的孩子都是母亲名下的,你何来女儿?”曹心瑶看着二姨娘那因流泪而妆容大花的脸,无比的讨厌。
二姨娘被堵得说不出话,在那里不停地抹着眼泪。
“父亲,还有十几天就是除夕了,这件事不宜过年,否则这曹心梦的肚子里如果再出现个野种,那我们丞相府,就更没有任何余地了。就将西边的那个院子赐给他们吧,好歹让她和高志远有个家。”曹心瑶就是要让他们无比痛苦的活着,而且那个高志远一看就是好色之徒,再给曹心梦几个姿色上等心术不正的丫头陪嫁。
“那就三日后吧,逆女,你就算是死了,尸体也得出嫁!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以为丞相府还能留你吗?”曹丞相现在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否则他一定会过去踹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父亲,府中还是要稍微操办一下的,否则更让别人看了笑话,二姨娘你拿出几个铺子给大姐做嫁妆吧!”曹心瑶手中的一切可是不会拨给他们半分,既然他们母女情深,那就再挖点钱出来好了。
听到这话,二姨娘的脸色明显就变了,现在娘家没了,手中就靠着那几个铺子过着,如果再给出去,那她就不用过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五姨娘和六姨娘伺候着就行了。”曹丞相很明显不想再看二姨娘一眼,这女人真的是难看到了极点。哪比得上这两个如花似乎的美人。
曹心瑶嘴角一抽,但是很快出去了。这等场面她还真不想看,希望老头能够多活几年,否则又怎么能看到这一切一点点的凋落了。
三日后丞相府也算是敲锣打鼓地将曹心梦嫁出去了,那个高志远也没有想到转悠了一圈不用死,还成了丞相的姑爷。当然这一切他不会忘记感谢相府的嫡小姐,所以吴妈妈吩咐的事情,他频频点头,表示绝对效忠。
而受了一百军棍躺在床上的冷玉阳砸光了手边的东西,因为这婚事,大家谈论更多的是替身两个字。府中的那些个莺莺燕燕更是不停地问候,顺便眼光还扫着他的下身,这种眼神无异于凌迟,三天杀了几十个女人。可惜流言蜚语满天飞,他不举的消息随便抓一个路边的小娃娃都知道。
绿帽子亮得信阳王府都不用点灯了,冷玉阳誓今日的屈辱一定要讨回来。如果不是为了赢得时间,他是不会乖乖挨了这一百军棍。
“主子,北国的人来了。”风扬的脸也越苍白,这几日一直靠吃药顶上来,看着冷玉阳的样子,他也非常的心疼。
“快点让他们进来,本王报仇的时间来了。”冷玉阳激动地坐起来,很快一声惨叫又传出来了。惊得院子里面树上的鸟儿都飞起来,树叶和鸟毛一起往下掉。
“您要小心些,大夫说还得几天才能坐立。王爷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我们的大事一定能成。”风扬没有告诉他,因为不举的消息传出来,再加上自己的传闻,已经让好几个摇摆不定的人离开了他们的队伍。这一战,难!
冷玉阳痛得嘴角直抽抽,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即便不能做,站起来还是可以的。虽然很艰难,但是不想在北国人面前丢了身份,最关键的是让外公看看,他可以!
北国的使者带来了北皇帝的慰问,以及隐晦地问着冷玉阳是否真的不举。
握紧了拳头,冷玉阳嘴角还在笑着,“使者请转告外公,我的身体没有毛病,一切只是计谋。想让冷玉曦放松警惕的计谋。所以千万不要被流言所影响,另外我这里有修书一封,你带回去。”
行动计划全部提前,就意味着很多细节都要约定和改变,冷玉阳相信外公和自己一样期望着冷玉曦快点死。
使者恭敬地行礼,然后告退。但是出门的时候,却现眼前一片红云飞过,再看看的时候,却现已经不见了,难道眼花了。
“我们这算不算是雌雄大盗?”冷玉清一身白,曹心瑶一身红,两个人对着使者离开的方向笑着。对这种合作的方式,冷玉清是非常的欢喜,他们两人的合作肯定是天下无敌的。
“笨蛋,什么叫雌雄大盗,我们怎么能是反面角色了,我们是红白英雄才对。”曹心瑶用手中的剑拍了一下冷玉清的头,真不懂这个人究竟啥性格,怎么一和她在一起,就好变得笨。
“对对对,娘子说得对!为夫错了!”冷玉清摸着头也不生气,再说曹心瑶又怎么舍得打伤他,所以哄她开心有何不可。
曹心瑶再次拍一下,“谁是你娘子,再瞎叫,我可就不理睬你了。”
“是谁在母妃牌位下面承认的,这会不认账那可不行哦!”冷玉清看着曹心瑶已经红着脸跑了,这心里那是一个美,赶紧追上去。虽说现在干的是公事,但是有美人相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本来这件事根本用不了他们两个这种高级别的人来做,但这样的好机会冷玉清是不会放过的。
那可怜的使者刚想找人接头,就被这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围住了。虽然他们的脸是在笑,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笑多么地有深意。
“将怀中的东西交出来吧!你的人已经全部都死了。”冷玉清收起了笑,突然眼睛里寒光射出,让使者惊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二位大侠,小的实在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小的只是本分的商人,求你们放过我吧!”使者就差下跪了,双手作揖,脸上无比恐惧,全身哆嗦着。如果不是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一般人还真的容易被他骗过去,看来他也是轻车熟路了。
“商人呀,这北国商人似乎真的有不少。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劫财,然后再将他杀死,这样比较好,冷玉清你说是不是?”曹心瑶摸着下巴,手中的剑还在比划着,非常地兴奋。
“正事要紧,我去取件。”冷玉清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攻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个使者也是个会武功的,可惜不怎么样。但还是让他将信号出去了,拿着手中的信件,冷玉清不免有些个可惜。
曹心瑶直接拆开看了,一点也不顾及什么秘密,再说活都做了,最少要知道做的是什么活。看了之后,不免摇摇头,这个冷玉阳胃口太大,这么多也不怕吃下去会撑着。
“走吧,将这个给皇上,他就一切名正言顺了。”曹心瑶真不想有战争,但是男人的世界也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
终于内战在除夕之前爆了,而北国的加入,让老百姓这年关更难了。
冷玉清也没有时间再陪着曹心瑶了,战争没有在京城打响,当初在拿到那封信后,皇兄就派他将信阳王府包围起来,可是里面除了女人什么也没有了。
冷玉阳很快地撤离到和北国接壤的地方去了,那里面是他的大本营,这些年的钱都投在这边了。而且离得京城也有些距离,他不举的谣言还没有散播过来。
曹心瑶百般无聊地看着府中的人,现在没人敢来挑衅她,打战是男人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搀和进去。
三姨娘的肚子也八个多月了,估计正月里就要生了,行动更加不便,曹心云是日夜守护着,她的前途就押在这里了。
曹心梦出嫁后的日子非常的难熬,因为她的男人被丫鬟给抢走了。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而她将这些怨恨全部堆积在曹心瑶的身上。高志远对她也是非打即骂,本来被人伺候的主,现在变成了伺候人的仆,这口气换谁也咽不下去。
倒是二姨娘恐怕也知道曹心瑶下一个目标是她,所以干脆闭门不出,就算大年除夕,也不曾出来吃团圆饭。不过缺了她一个,谁也不在乎。
“父亲,三姨娘这马上就要生了。如果生下的是男丁,您就抬她做平妻吧!否则这弟弟日后变成庶出,会影响他的前途。”团圆饭上,曹心瑶终于提出了曹心云和三姨娘最大的愿望。
曹丞相听到这话感激地看了一眼曹心瑶,如果她坚决不同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却没有想到她主动提出来了。
“心瑶,你这话算是说道父亲这心坎上,本来是想要和你商量的。”三姨娘进府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而且她出身也比二姨娘好得多。最关键的是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长子,曹丞相自然是同意她为平妻的。
“多谢老爷和小姐!”三姨娘挺着大肚子艰难地站起来,曹丞相立刻就扶着她坐好了。曹心云感激地看着曹心瑶,三妹真的是说到做到,她真是一路跟对了人。
“妹妹们恭喜姐姐!”新来的姨娘自然也不会有异议,相信这三姨娘比二姨娘要好得多,她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在相府里面能够安生下去。
一餐饭吃得每个人都欣喜万分,曹心瑶不免有些想念冷玉清,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可好,希望这场战役早点结束。他能够早日归来,心中为他挂念着,曹心瑶不免再也没了吃的心情。还有那老头,估计又是一个人,也有些想念他的啰嗦。
收拾了一下心情,曹心瑶准备去下护国将军府,那边还有着老太太,可不能不去,否则等会自个耳根子又要烧了。
“心瑶,这么晚了,你明日再去吧!”曹丞相对着将军府始终是有着愧疚的,当年那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在气头上他并没有审查,纵容了二姨娘毒杀了风红玉。这件事时间越久,越是难忘,而且很多时候做梦还梦见风红玉在责怪他娶了这么多的妾侍。
曹心瑶看着左拥右抱的父亲,此刻他还会有一丝的心情想起母亲吗?“就当消食,守岁就在外祖母家了,您不用担心了。”
和这样的一桌子人吃饭,曹心瑶实在是找不到一家人的感觉。所以还是快快撤退比较好,曹丞相也没有再阻拦。
除夕夜里面即使没有月亮,家家户户门口都点着灯笼,道路非常的亮堂,曹心瑶就带着绿袖和连翘,其他的人没有带,吴妈妈已经回家了,陈妈妈她说要为母亲诵经祈福。
“小姐,这新年红包你啥时候给我呀?”绿袖知道小姐不快活,想着某人,所以出言打趣到。
“你个鬼丫头,还能少了你吗?不过现在真没带,刚刚在丞相府你怎么不提,现在没了。”曹心瑶一摸身上,真没有赏赐的东西,双手一伸,空的。
“小姐,你耍赖!”绿袖假生气着,一群人很快也就到了护国将军府。
风千寻正好站在门外,看见曹心瑶立刻就迎上来了。看来还是祖母厉害,赌准了她会来。
“天这么冷,怎么不坐轿子来?”风千寻虽然是责怪,但是语气让人听着无比的宽心。
曹心瑶甜甜一笑,“想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倒是你怎么站在门口?等谁呀?难道是等我吗?”往身后看了看,好像没有人,只有她一个。
风千寻牵着曹心瑶的手,想给她搓搓,暖和暖和,但是被她抽回去了。一时也尴尬地站在那里,脸色微红。
“瑶丫头来了,你外祖母还在念叨,怎么还没来?寻儿这孩子怎么傻站着,赶快带着你表妹进来!”姚雪琴看着儿子的样子,就知道又被拒绝了。这小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自古就有女怕男来缠,这小子没用,瑶丫头做媳妇的梦,没了。
被舅母热情地拉着,曹心瑶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的手劲太大了真不愧是将门虎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才是一家人。
“丫头,快点过来,外祖母给你准备了大大的红包!”老太君一看见曹心瑶就非常高兴,这人一当上了年纪,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和小辈们经常在一起。
“谢谢外祖母,还是您最好!”曹心瑶接过红包,甜甜地在老太君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惹得一屋子人笑翻了。
姚雪琴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风成功,好不容易这次的战,皇上没派他去,可是这家伙还不高兴。“看看,有个女儿多好,你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努力努力,这些年了,也没能让我再怀孕。”
风成功耳边听着这样的话,快四十的脸上微红,这个娘们就是不知道分寸,现在小辈们都在居然说这样的话。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晚上回房再说,哼!”居然敢藐视他,今晚就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姚雪琴挑衅地看了一眼,风成功用眼神接下了挑战,这是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战争。
“瑶丫头快点过来,舅舅舅母这里也有大红包。”风成功慈祥地笑着,现在的曹心瑶太像太像当年的红玉了,可是这孩子命也不好,现在只希望红玉在天之灵保佑她幸福快乐地过一生就好。
曹心瑶真是收钱收到手软,虽然说她现在的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掉,可是长辈们的心意,还是让她感觉非常的温暖。
“舅母你最近漂亮了好多,我给你的东西好用吧!用完了随时找个人去相府拿就好了。”曹心瑶看着姚雪琴更见风韵了,本来想打开面膜生意的,奈何不想那么累,好东西家里人用就好了。
“不错,不错,我这皮肤好很多了。你舅舅都说我年轻十岁了。”姚雪琴一说到这个就无比兴奋,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让风成功依旧不放心,这怎么能不骄傲。
老太君看着他们聊,自个就高兴,但是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心瑶的婚事,这过了年也就十五了。
“瑶丫头,你这婚事自个可有打算?明天你就十五了,千寻这孩子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要不然你就嫁过来,这样我又变成了祖母了。好不好?”老太君是真的不想这孩子继续在外面吃苦,如果是在自己身边,那自然是好好照顾。
老太君的话,让屋子里整个安静下来了。风千寻有些不自然但是又充满了希望,似乎这是第二次体己他和心瑶的事情了。多希望她能够答应,他一定会用尽权利对她好的。
“我们风家的传统就是一夫一妻,风家的儿郎绝对不能纳妾。瑶丫头,外祖母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老太君说着说着,这眼泪就掉下来了,又想起红玉丫头了,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让红玉嫁给那样的人。
曹心瑶看着也心痛,可是现在的她不能嫁给任何人,可即便能嫁,风千寻也不是她的那个人,表哥虽然非常好。可是不是她的良人,而她的良人此刻在边关估计在和将士们对酒当歌吧!
“娘,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风成功看出了曹心瑶的难处,自己这儿子是没有福分。再等等吧,一定会有属于他的缘分。心瑶和逍遥王之间的事情他和千寻都知道,只有老太君,谁也不敢告诉她太多,所以一直不知道。
“怎么从长计议呀,心瑶都十五了,红玉不在了,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就不能帮着多操心吗?”老太君生气了,瑶丫头的事情现在就是她最重要的,一定要看到她嫁人了,她才能够合上眼。否则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女儿,擦着眼泪手都在颤抖着。
头大,曹心瑶最怕的就是外祖母掉泪,虽然知道她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不能随便自己的婚事。
“外祖母,心瑶不能嫁给表哥,心瑶的心中已经有人了。”曹心瑶决定据实以告,虽然表哥那受伤的眼神也让她难受一把,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够随便。
老太君一听心瑶心中有人,立刻就擦干了眼泪,瞪大了眼睛,“丫头,那个人是谁?人品怎么样?”此刻她完全忘记了上次冷玉清找她的事情,估计被某人知道了,要泪流满面了。
曹心瑶看今天如果不招出来肯定没日子好过了,看样子只有老太君不知道,其他人应该心知肚明。
“是逍遥王,外祖母!”曹心瑶一说完,看见老太君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难道她不满意?上次他们不是见过了吗?难道老太太压根就没有记住,也对,那个人那天似乎没有说过什么话。
“皇家之人妻妾成群,就这一条,他就不够格娶我的外孙女。心瑶你可不能再走你母亲的老路子,否则就等于将外祖母往死路上逼呀!”老太君手往桌子上一拍,茶杯都被震起来,除了看见老人家的愤怒,最重要的是她身体非常康健。
汗,这老太太起火来,这下面可就跪成一片了,曹心瑶心中不免也有些内疚,老人家说到底是为她好。不过她也不能因为孝心,就顺了老太太的意思。
“母亲,您别生气,这逍遥王和其他人不一样,这都二十,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心一意对着心瑶的。甚至司徒家的那个,几次三番甚至请皇上,逍遥王都没有改变心思。所以,您老放心,他与那个混蛋自然不是一类人。”风成功知道母亲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曹丞相,他也不能原谅,要知道妹妹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是却在那个混蛋却生生逼死了红玉。
“外祖母,将来就算心瑶要嫁于逍遥王,也要您老亲自把关,合格后我再嫁,否则,我就留在将军府陪伴您老人家了。”曹心瑶也安慰着,她相信冷玉清的为人一定能够赢得老太太最后的松口,毕竟能获得亲人祝福的一切,才是真的幸福。
老太太在大家的劝说之下,慢慢平复下来了,但是眼中的担忧却不减分毫。不过因为是除夕,倒也没有说得太多了。
在将军府属于她的小院子里,其实是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曹心瑶从那些个手札和画上,能看得出来母亲的才华。站在院子里,不想睡觉,心中对冷玉清的思念更深了。这才分开十几天,可是就好像分别了好几个月一样。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做在秋千上,曹心瑶没有让绿袖她们跟过来,一个人荡着,院子里的积雪也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光。每一棵树都因为新年被装扮的很好。
却突然现身后多了一个人,推了她一把。转过头,居然是自己想念的那个人,曹心瑶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然后再仔细一看,真的是,真的是他。
冷玉清满脸的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奔波过度,从边关到这里要走四天,就算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那也得一天一夜,还得是千里马。
从秋千上跳下来,跳到了冷玉清的怀中,曹心瑶伸手触摸着他那憔悴的脸,“累了吗?渴了吗?饿不饿?”
“别急,让我抱抱你!”冷玉清将曹心瑶一把搂在怀中,在边关的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想得骨头都疼,现在看见她,才觉得那一切根本就不苦。
闻着彼此的味道,冷玉清颤抖地吻了曹心瑶的脸颊,看着她不曾抗拒,大着胆子对着那樱桃小嘴吻下去了。因为都是第一次,所以这个不能叫吻,只能叫啃。但是两个人却是越啃越上瘾,直到彼此的嘴唇都破了,才松开。
“疼吗?”冷玉清拿着曹心瑶的手绢仔细地帮着她擦着嘴角,都怪他没个轻重,一点也不在乎自个的嘴唇。
曹心瑶反而笑了起来,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好,好得都快要飞起来一样。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再看着他的唇,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能不喜欢?
“笑什么?”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早就夺走了他的魂魄。如果没有她,那他冷玉清只能是一句行尸走肉。特别是经历过一次伤痛,失而复得的他更是时刻不忘曾经的苦楚,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她在一起了。
“笑你是个傻子呀,边关到这里好远的,如果是战报什么的,也不用你这个大王爷亲自送的。独独为了我这么个小丫头,让您日夜兼程,值得吗?如果违反了军纪你是不是很难做人?”曹心瑶收起了笑容,抚摸着他的唇,这是自己刚刚盖得章。她真的值得让他这样不断地付出吗?想到军纪,她就担心了,虽然对军事不懂,但是军法如山她还是懂的。
她在关心自己,这就足够了。冷玉清继续傻笑起来,这要是让敌方看见了,肯定以为见鬼了。在沙场上的杀神,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值得,当然值得。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其他的和你相比都是微不足道。至于军纪不用担心,这本来就是我和军师的一条计谋,过两个时辰我就赶回去。一切不会误事的。”冷玉清真舍不得走,可是为了日后长久在一起,他马上还得走。
两个时辰,他日夜兼程地来回,就为了见她两个小时,曹心瑶的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掉下来了。
粗糙的大手帮她擦着眼泪,那老茧割得她的脸都在疼,可是她更心疼手的主人,“你一定没有吃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曹心瑶拉着冷玉清就往屋里走,可是他却止步不前。
“傻丫头,我马背上都是干粮,我吃过了。早跟你说过,我是个能吃苦的主,这下不担心我们以后的隐居生活了吧!”冷玉清抱着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如果进去肯定要惊动其他人,那就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冬天的干粮都是冰冷和坚硬的,曹心瑶梗咽着,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男人在付出,她将这一切都看成是理所当然的,直到今日,她才看透他待自个的心,如果不是情真意切,如果不是情到深处,又有哪一个男人来回奔波千里,只为了两个时辰的相聚。而且她说不好只有四年的寿命,而且不能行房,而他却不在乎。
“真不知道你究竟看上我啥呢?”曹心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这样大,能让这样一个冷清的人燃烧出这么多的热情。
“看上你张牙舞爪,看上你不拘一格,看上你的一切一切呗,总之你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冷玉清回想着第一次看见她时,一个小丫头居然救了表嫂,否则那可真是一尸四命,再到后来她为救一个婢女居然一间间妓院寻找,还有情绪泄室,数不清的一切,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新奇。
曹心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感慨上苍居然赐给她这样一个好男人,“玉清,记得和你说过,我不是原来的曹心瑶,只是异世的魂魄。两年多了,有你,才让我觉得这里不寂寞。师父曾经说过,我会回去。也许四年后的打劫真的无解,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穿回去那该多好。”
虽然这短暂的相聚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曹心瑶就忍不住说出来了,她在冷玉清面前,总是没有秘密可言,想到什么,立刻就说出来了。
“上天入地,从古到今,我都会一直追着你的脚步,心瑶,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冷玉清的家。”师父也说过,他的情只为一人而动,不动则已,一动就终生纠缠不休。冷玉清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她是他的一切。
曹心瑶靠在冷玉清的怀中不再说话,总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去,这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回报,是对他们感情最大的贡献。她一定不能死,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和他一起去边关。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时辰眨眼就过去了,冷玉清吻了下曹心瑶的额头,“心瑶在家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曹心瑶点点头,等她收拾好了,就会去找他,今天不能告诉他,否则一定会延误前方的军情。看着他飞过墙头,她的眼泪再次掉下来了,这样短暂的相遇,却让他劳累几个日夜。
冷玉清走后,曹心瑶的心情是无比的复杂喜悦中夹杂着心疼,心疼之余又纠结,总之就这样一夜未眠,等来了大年初一的早晨。
丞相府派人来接她,这是第一次,让曹心瑶感觉到无比的惊讶,但下意识的觉得有事生了。果然只看见崔嬷嬷急急忙忙地过来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三姨娘出事了。
曹心瑶立刻告别了将军府,马车全前进,赶回了家,一进家门口,就看见曹丞相那焦急的脸,房间里传来三姨娘那一阵阵地痛哭声,看来这马上就要生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曹心瑶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净手,她要进去看看,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坎,而且早产更容易出现死亡。这是古代不是医学达的现代。
“产婆已经在里面了,说是难产,昨夜好好的,一早起来,三姨娘就被一只猫扑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后就肚子疼了。”曹丞相心中无比的害怕,三姨娘这里可是笃定是儿子的,可千万不能出错,他都快四十了,不想无子送终。
“将那只猫抓住,百合听见了吗?不顾一切抓住那只猫,然后让百灵仔细检查。”直觉告诉曹心瑶,那只猫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进去救三姨娘,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一进屋子,就闻见浓厚的血腥味,曹心云一看见她进来,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妹,求求你救救姨娘和弟弟,你曾经救过张夫人四口,一定能救姨娘的,求求你,日后二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
曹心瑶看着曹心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估计自个是她唯一的救命草了。“你快起来,我来看看姨娘的情况。”
“产婆,将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曹心瑶在妇产科不是专业人士,自然也要吸取别人的建议,然后再做出判断。摸着三姨娘的肚子,这孩子看来是坐花生,必须要调整位置,屁股朝下,即便能生下来,产妇也会大出血的。
“小姐,姨奶奶的出血量已经非常大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那么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老奴们准备了催产药,正准备灌下去。”产婆本来对这种闺阁内小姐的医术不相信,但是看着曹心瑶的手法,就知道她是个懂医的。
“不行,现在就算灌进去也来不及了。心云,立刻派人用大锅煮醋,萨满整个房间。取来麻沸散,产婆你们要协助我给姨娘动手术。绿袖取来我的药箱!”曹心瑶的药箱里面除了银针,早就打好了一套手术刀,而且那里面还有很多老头研制的药,现在最关键的是止血药。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动起来,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手术,但是本能地觉得小姐一定能够救姨娘。
“小姐,保住我的孩子!”三姨娘一把抓住了曹心瑶的手,祈求地看着她,这孩子一定要活下去。
“姨娘,你不用害怕,我有办法救你们的。只是你会承受极大的痛苦。说不定还会有死亡的可能,但是孩子一定会活下去的。”曹心瑶实话实说,破腹产在这样简陋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感染病菌,大人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只有五成。而且三姨娘现在已经出血这么多,更是降到了三成。
三姨娘一听孩子能够活下去,就笑了,这样的笑让曹心瑶看起来更加的心疼。也许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听见孩子没事,即便自己立刻就死,也是无怨无悔的。
“小姐,如果我真的去了。请你照拂这个孩子还有心云,一切就拜托您了。”三姨娘这有点临终托孤的意思了。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个心热的人,只有这样安排她才能够安心的去。
曹心瑶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我活一日,我就护他们一日周全,姨娘你现在不要再说话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我要为你手术了。剖腹取子,你信我吗?”
这样的方法,说出来估计很多人都觉得她疯了,但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什么也没了。三姨娘只是淡淡一笑,“妾身相信小姐,小姐保住孩子即可。不用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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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连翘听着小姐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小姐,让她害怕。不过一想到小姐的那些遭遇,就觉得那两人是咎由自取。
曹丞相还卧病在床,床前伺候的是五姨娘和六姨娘,四姨娘煎药了,可以说日子还是相当潇洒的。当前这要将正在哭泣的两个人忽略,曹丞相看着她们就生气,他这老腰就是因为这个逆女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曹心瑶,他可是要躺一个月的。
“逆女,你自个做出的这等丑事,现在还有脸哭,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将你嫁给那人,而且你的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曹丞相气得真想立刻就让曹心梦消失不见,曹家的脸面也没有了,他真的要告老还乡了,否则这日后上朝还有何脸面面对众人。
曹心梦死过一次了,断断不敢再自杀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有过一次,现在想起就害怕。“父亲,求求您,女儿都是被害的。”让她嫁给一个下人,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而且那个人还伴着信阳王欺骗了她。
“大姐,你不是亲口说过一年前就和信阳王有过私情了吗?所以何来被害一说,如果不是父亲替你遮挡下来,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哭的机会吗?你不嫁也得嫁,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场。”曹心瑶冷冷地说道,一年前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曹丞相一看曹心瑶来了,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让她处理最好不过了。现在他只想休息,看见这两人就生气。
“老爷,妾身就两个女儿,一个被您送去了农庄,现在心梦又要被你嫁给那样一个人,您让妾身如何活下去。如果肚子里这个生下来是个儿子,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那两个姐姐。”二姨娘哭得是泣不成声,比上次给曹心雨求情要情真意切多了。对曹心梦,她多少是有着真感情的,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心梦陪着她的。
看着这对母女情,曹心瑶心中的怒火就更旺盛,如果不是他们一起害死了母亲,那么现在这一切还会存在吗?
“二姨娘你好生糊涂,你不过是一个妾,你生下的孩子都是母亲名下的,你何来女儿?”曹心瑶看着二姨娘那因流泪而妆容大花的脸,无比的讨厌。
二姨娘被堵得说不出话,在那里不停地抹着眼泪。
“父亲,还有十几天就是除夕了,这件事不宜过年,否则这曹心梦的肚子里如果再出现个野种,那我们丞相府,就更没有任何余地了。就将西边的那个院子赐给他们吧,好歹让她和高志远有个家。”曹心瑶就是要让他们无比痛苦的活着,而且那个高志远一看就是好色之徒,再给曹心梦几个姿色上等心术不正的丫头陪嫁。
“那就三日后吧,逆女,你就算是死了,尸体也得出嫁!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以为丞相府还能留你吗?”曹丞相现在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否则他一定会过去踹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父亲,府中还是要稍微操办一下的,否则更让别人看了笑话,二姨娘你拿出几个铺子给大姐做嫁妆吧!”曹心瑶手中的一切可是不会拨给他们半分,既然他们母女情深,那就再挖点钱出来好了。
听到这话,二姨娘的脸色明显就变了,现在娘家没了,手中就靠着那几个铺子过着,如果再给出去,那她就不用过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五姨娘和六姨娘伺候着就行了。”曹丞相很明显不想再看二姨娘一眼,这女人真的是难看到了极点。哪比得上这两个如花似乎的美人。
曹心瑶嘴角一抽,但是很快出去了。这等场面她还真不想看,希望老头能够多活几年,否则又怎么能看到这一切一点点的凋落了。
三日后丞相府也算是敲锣打鼓地将曹心梦嫁出去了,那个高志远也没有想到转悠了一圈不用死,还成了丞相的姑爷。当然这一切他不会忘记感谢相府的嫡小姐,所以吴妈妈吩咐的事情,他频频点头,表示绝对效忠。
而受了一百军棍躺在床上的冷玉阳砸光了手边的东西,因为这婚事,大家谈论更多的是替身两个字。府中的那些个莺莺燕燕更是不停地问候,顺便眼光还扫着他的下身,这种眼神无异于凌迟,三天杀了几十个女人。可惜流言蜚语满天飞,他不举的消息随便抓一个路边的小娃娃都知道。
绿帽子亮得信阳王府都不用点灯了,冷玉阳誓今日的屈辱一定要讨回来。如果不是为了赢得时间,他是不会乖乖挨了这一百军棍。
“主子,北国的人来了。”风扬的脸也越苍白,这几日一直靠吃药顶上来,看着冷玉阳的样子,他也非常的心疼。
“快点让他们进来,本王报仇的时间来了。”冷玉阳激动地坐起来,很快一声惨叫又传出来了。惊得院子里面树上的鸟儿都飞起来,树叶和鸟毛一起往下掉。
“您要小心些,大夫说还得几天才能坐立。王爷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我们的大事一定能成。”风扬没有告诉他,因为不举的消息传出来,再加上自己的传闻,已经让好几个摇摆不定的人离开了他们的队伍。这一战,难!
冷玉阳痛得嘴角直抽抽,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即便不能做,站起来还是可以的。虽然很艰难,但是不想在北国人面前丢了身份,最关键的是让外公看看,他可以!
北国的使者带来了北皇帝的慰问,以及隐晦地问着冷玉阳是否真的不举。
握紧了拳头,冷玉阳嘴角还在笑着,“使者请转告外公,我的身体没有毛病,一切只是计谋。想让冷玉曦放松警惕的计谋。所以千万不要被流言所影响,另外我这里有修书一封,你带回去。”
行动计划全部提前,就意味着很多细节都要约定和改变,冷玉阳相信外公和自己一样期望着冷玉曦快点死。
使者恭敬地行礼,然后告退。但是出门的时候,却现眼前一片红云飞过,再看看的时候,却现已经不见了,难道眼花了。
“我们这算不算是雌雄大盗?”冷玉清一身白,曹心瑶一身红,两个人对着使者离开的方向笑着。对这种合作的方式,冷玉清是非常的欢喜,他们两人的合作肯定是天下无敌的。
“笨蛋,什么叫雌雄大盗,我们怎么能是反面角色了,我们是红白英雄才对。”曹心瑶用手中的剑拍了一下冷玉清的头,真不懂这个人究竟啥性格,怎么一和她在一起,就好变得笨。
“对对对,娘子说得对!为夫错了!”冷玉清摸着头也不生气,再说曹心瑶又怎么舍得打伤他,所以哄她开心有何不可。
曹心瑶再次拍一下,“谁是你娘子,再瞎叫,我可就不理睬你了。”
“是谁在母妃牌位下面承认的,这会不认账那可不行哦!”冷玉清看着曹心瑶已经红着脸跑了,这心里那是一个美,赶紧追上去。虽说现在干的是公事,但是有美人相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本来这件事根本用不了他们两个这种高级别的人来做,但这样的好机会冷玉清是不会放过的。
那可怜的使者刚想找人接头,就被这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围住了。虽然他们的脸是在笑,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笑多么地有深意。
“将怀中的东西交出来吧!你的人已经全部都死了。”冷玉清收起了笑,突然眼睛里寒光射出,让使者惊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二位大侠,小的实在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小的只是本分的商人,求你们放过我吧!”使者就差下跪了,双手作揖,脸上无比恐惧,全身哆嗦着。如果不是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一般人还真的容易被他骗过去,看来他也是轻车熟路了。
“商人呀,这北国商人似乎真的有不少。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劫财,然后再将他杀死,这样比较好,冷玉清你说是不是?”曹心瑶摸着下巴,手中的剑还在比划着,非常地兴奋。
“正事要紧,我去取件。”冷玉清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攻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个使者也是个会武功的,可惜不怎么样。但还是让他将信号出去了,拿着手中的信件,冷玉清不免有些个可惜。
曹心瑶直接拆开看了,一点也不顾及什么秘密,再说活都做了,最少要知道做的是什么活。看了之后,不免摇摇头,这个冷玉阳胃口太大,这么多也不怕吃下去会撑着。
“走吧,将这个给皇上,他就一切名正言顺了。”曹心瑶真不想有战争,但是男人的世界也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
终于内战在除夕之前爆了,而北国的加入,让老百姓这年关更难了。
冷玉清也没有时间再陪着曹心瑶了,战争没有在京城打响,当初在拿到那封信后,皇兄就派他将信阳王府包围起来,可是里面除了女人什么也没有了。
冷玉阳很快地撤离到和北国接壤的地方去了,那里面是他的大本营,这些年的钱都投在这边了。而且离得京城也有些距离,他不举的谣言还没有散播过来。
曹心瑶百般无聊地看着府中的人,现在没人敢来挑衅她,打战是男人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搀和进去。
三姨娘的肚子也八个多月了,估计正月里就要生了,行动更加不便,曹心云是日夜守护着,她的前途就押在这里了。
曹心梦出嫁后的日子非常的难熬,因为她的男人被丫鬟给抢走了。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而她将这些怨恨全部堆积在曹心瑶的身上。高志远对她也是非打即骂,本来被人伺候的主,现在变成了伺候人的仆,这口气换谁也咽不下去。
倒是二姨娘恐怕也知道曹心瑶下一个目标是她,所以干脆闭门不出,就算大年除夕,也不曾出来吃团圆饭。不过缺了她一个,谁也不在乎。
“父亲,三姨娘这马上就要生了。如果生下的是男丁,您就抬她做平妻吧!否则这弟弟日后变成庶出,会影响他的前途。”团圆饭上,曹心瑶终于提出了曹心云和三姨娘最大的愿望。
曹丞相听到这话感激地看了一眼曹心瑶,如果她坚决不同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却没有想到她主动提出来了。
“心瑶,你这话算是说道父亲这心坎上,本来是想要和你商量的。”三姨娘进府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而且她出身也比二姨娘好得多。最关键的是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长子,曹丞相自然是同意她为平妻的。
“多谢老爷和小姐!”三姨娘挺着大肚子艰难地站起来,曹丞相立刻就扶着她坐好了。曹心云感激地看着曹心瑶,三妹真的是说到做到,她真是一路跟对了人。
“妹妹们恭喜姐姐!”新来的姨娘自然也不会有异议,相信这三姨娘比二姨娘要好得多,她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在相府里面能够安生下去。
一餐饭吃得每个人都欣喜万分,曹心瑶不免有些想念冷玉清,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可好,希望这场战役早点结束。他能够早日归来,心中为他挂念着,曹心瑶不免再也没了吃的心情。还有那老头,估计又是一个人,也有些想念他的啰嗦。
收拾了一下心情,曹心瑶准备去下护国将军府,那边还有着老太太,可不能不去,否则等会自个耳根子又要烧了。
“心瑶,这么晚了,你明日再去吧!”曹丞相对着将军府始终是有着愧疚的,当年那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在气头上他并没有审查,纵容了二姨娘毒杀了风红玉。这件事时间越久,越是难忘,而且很多时候做梦还梦见风红玉在责怪他娶了这么多的妾侍。
曹心瑶看着左拥右抱的父亲,此刻他还会有一丝的心情想起母亲吗?“就当消食,守岁就在外祖母家了,您不用担心了。”
和这样的一桌子人吃饭,曹心瑶实在是找不到一家人的感觉。所以还是快快撤退比较好,曹丞相也没有再阻拦。
除夕夜里面即使没有月亮,家家户户门口都点着灯笼,道路非常的亮堂,曹心瑶就带着绿袖和连翘,其他的人没有带,吴妈妈已经回家了,陈妈妈她说要为母亲诵经祈福。
“小姐,这新年红包你啥时候给我呀?”绿袖知道小姐不快活,想着某人,所以出言打趣到。
“你个鬼丫头,还能少了你吗?不过现在真没带,刚刚在丞相府你怎么不提,现在没了。”曹心瑶一摸身上,真没有赏赐的东西,双手一伸,空的。
“小姐,你耍赖!”绿袖假生气着,一群人很快也就到了护国将军府。
风千寻正好站在门外,看见曹心瑶立刻就迎上来了。看来还是祖母厉害,赌准了她会来。
“天这么冷,怎么不坐轿子来?”风千寻虽然是责怪,但是语气让人听着无比的宽心。
曹心瑶甜甜一笑,“想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倒是你怎么站在门口?等谁呀?难道是等我吗?”往身后看了看,好像没有人,只有她一个。
风千寻牵着曹心瑶的手,想给她搓搓,暖和暖和,但是被她抽回去了。一时也尴尬地站在那里,脸色微红。
“瑶丫头来了,你外祖母还在念叨,怎么还没来?寻儿这孩子怎么傻站着,赶快带着你表妹进来!”姚雪琴看着儿子的样子,就知道又被拒绝了。这小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自古就有女怕男来缠,这小子没用,瑶丫头做媳妇的梦,没了。
被舅母热情地拉着,曹心瑶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的手劲太大了真不愧是将门虎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才是一家人。
“丫头,快点过来,外祖母给你准备了大大的红包!”老太君一看见曹心瑶就非常高兴,这人一当上了年纪,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和小辈们经常在一起。
“谢谢外祖母,还是您最好!”曹心瑶接过红包,甜甜地在老太君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惹得一屋子人笑翻了。
姚雪琴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风成功,好不容易这次的战,皇上没派他去,可是这家伙还不高兴。“看看,有个女儿多好,你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努力努力,这些年了,也没能让我再怀孕。”
风成功耳边听着这样的话,快四十的脸上微红,这个娘们就是不知道分寸,现在小辈们都在居然说这样的话。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晚上回房再说,哼!”居然敢藐视他,今晚就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姚雪琴挑衅地看了一眼,风成功用眼神接下了挑战,这是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战争。
“瑶丫头快点过来,舅舅舅母这里也有大红包。”风成功慈祥地笑着,现在的曹心瑶太像太像当年的红玉了,可是这孩子命也不好,现在只希望红玉在天之灵保佑她幸福快乐地过一生就好。
曹心瑶真是收钱收到手软,虽然说她现在的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掉,可是长辈们的心意,还是让她感觉非常的温暖。
“舅母你最近漂亮了好多,我给你的东西好用吧!用完了随时找个人去相府拿就好了。”曹心瑶看着姚雪琴更见风韵了,本来想打开面膜生意的,奈何不想那么累,好东西家里人用就好了。
“不错,不错,我这皮肤好很多了。你舅舅都说我年轻十岁了。”姚雪琴一说到这个就无比兴奋,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让风成功依旧不放心,这怎么能不骄傲。
老太君看着他们聊,自个就高兴,但是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心瑶的婚事,这过了年也就十五了。
“瑶丫头,你这婚事自个可有打算?明天你就十五了,千寻这孩子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要不然你就嫁过来,这样我又变成了祖母了。好不好?”老太君是真的不想这孩子继续在外面吃苦,如果是在自己身边,那自然是好好照顾。
老太君的话,让屋子里整个安静下来了。风千寻有些不自然但是又充满了希望,似乎这是第二次体己他和心瑶的事情了。多希望她能够答应,他一定会用尽权利对她好的。
“我们风家的传统就是一夫一妻,风家的儿郎绝对不能纳妾。瑶丫头,外祖母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老太君说着说着,这眼泪就掉下来了,又想起红玉丫头了,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让红玉嫁给那样的人。
曹心瑶看着也心痛,可是现在的她不能嫁给任何人,可即便能嫁,风千寻也不是她的那个人,表哥虽然非常好。可是不是她的良人,而她的良人此刻在边关估计在和将士们对酒当歌吧!
“娘,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风成功看出了曹心瑶的难处,自己这儿子是没有福分。再等等吧,一定会有属于他的缘分。心瑶和逍遥王之间的事情他和千寻都知道,只有老太君,谁也不敢告诉她太多,所以一直不知道。
“怎么从长计议呀,心瑶都十五了,红玉不在了,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就不能帮着多操心吗?”老太君生气了,瑶丫头的事情现在就是她最重要的,一定要看到她嫁人了,她才能够合上眼。否则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女儿,擦着眼泪手都在颤抖着。
头大,曹心瑶最怕的就是外祖母掉泪,虽然知道她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不能随便自己的婚事。
“外祖母,心瑶不能嫁给表哥,心瑶的心中已经有人了。”曹心瑶决定据实以告,虽然表哥那受伤的眼神也让她难受一把,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够随便。
老太君一听心瑶心中有人,立刻就擦干了眼泪,瞪大了眼睛,“丫头,那个人是谁?人品怎么样?”此刻她完全忘记了上次冷玉清找她的事情,估计被某人知道了,要泪流满面了。
曹心瑶看今天如果不招出来肯定没日子好过了,看样子只有老太君不知道,其他人应该心知肚明。
“是逍遥王,外祖母!”曹心瑶一说完,看见老太君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难道她不满意?上次他们不是见过了吗?难道老太太压根就没有记住,也对,那个人那天似乎没有说过什么话。
“皇家之人妻妾成群,就这一条,他就不够格娶我的外孙女。心瑶你可不能再走你母亲的老路子,否则就等于将外祖母往死路上逼呀!”老太君手往桌子上一拍,茶杯都被震起来,除了看见老人家的愤怒,最重要的是她身体非常康健。
汗,这老太太起火来,这下面可就跪成一片了,曹心瑶心中不免也有些内疚,老人家说到底是为她好。不过她也不能因为孝心,就顺了老太太的意思。
“母亲,您别生气,这逍遥王和其他人不一样,这都二十,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心一意对着心瑶的。甚至司徒家的那个,几次三番甚至请皇上,逍遥王都没有改变心思。所以,您老放心,他与那个混蛋自然不是一类人。”风成功知道母亲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曹丞相,他也不能原谅,要知道妹妹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是却在那个混蛋却生生逼死了红玉。
“外祖母,将来就算心瑶要嫁于逍遥王,也要您老亲自把关,合格后我再嫁,否则,我就留在将军府陪伴您老人家了。”曹心瑶也安慰着,她相信冷玉清的为人一定能够赢得老太太最后的松口,毕竟能获得亲人祝福的一切,才是真的幸福。
老太太在大家的劝说之下,慢慢平复下来了,但是眼中的担忧却不减分毫。不过因为是除夕,倒也没有说得太多了。
在将军府属于她的小院子里,其实是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曹心瑶从那些个手札和画上,能看得出来母亲的才华。站在院子里,不想睡觉,心中对冷玉清的思念更深了。这才分开十几天,可是就好像分别了好几个月一样。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做在秋千上,曹心瑶没有让绿袖她们跟过来,一个人荡着,院子里的积雪也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光。每一棵树都因为新年被装扮的很好。
却突然现身后多了一个人,推了她一把。转过头,居然是自己想念的那个人,曹心瑶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然后再仔细一看,真的是,真的是他。
冷玉清满脸的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奔波过度,从边关到这里要走四天,就算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那也得一天一夜,还得是千里马。
从秋千上跳下来,跳到了冷玉清的怀中,曹心瑶伸手触摸着他那憔悴的脸,“累了吗?渴了吗?饿不饿?”
“别急,让我抱抱你!”冷玉清将曹心瑶一把搂在怀中,在边关的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想得骨头都疼,现在看见她,才觉得那一切根本就不苦。
闻着彼此的味道,冷玉清颤抖地吻了曹心瑶的脸颊,看着她不曾抗拒,大着胆子对着那樱桃小嘴吻下去了。因为都是第一次,所以这个不能叫吻,只能叫啃。但是两个人却是越啃越上瘾,直到彼此的嘴唇都破了,才松开。
“疼吗?”冷玉清拿着曹心瑶的手绢仔细地帮着她擦着嘴角,都怪他没个轻重,一点也不在乎自个的嘴唇。
曹心瑶反而笑了起来,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好,好得都快要飞起来一样。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再看着他的唇,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能不喜欢?
“笑什么?”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早就夺走了他的魂魄。如果没有她,那他冷玉清只能是一句行尸走肉。特别是经历过一次伤痛,失而复得的他更是时刻不忘曾经的苦楚,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她在一起了。
“笑你是个傻子呀,边关到这里好远的,如果是战报什么的,也不用你这个大王爷亲自送的。独独为了我这么个小丫头,让您日夜兼程,值得吗?如果违反了军纪你是不是很难做人?”曹心瑶收起了笑容,抚摸着他的唇,这是自己刚刚盖得章。她真的值得让他这样不断地付出吗?想到军纪,她就担心了,虽然对军事不懂,但是军法如山她还是懂的。
她在关心自己,这就足够了。冷玉清继续傻笑起来,这要是让敌方看见了,肯定以为见鬼了。在沙场上的杀神,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值得,当然值得。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其他的和你相比都是微不足道。至于军纪不用担心,这本来就是我和军师的一条计谋,过两个时辰我就赶回去。一切不会误事的。”冷玉清真舍不得走,可是为了日后长久在一起,他马上还得走。
两个时辰,他日夜兼程地来回,就为了见她两个小时,曹心瑶的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掉下来了。
粗糙的大手帮她擦着眼泪,那老茧割得她的脸都在疼,可是她更心疼手的主人,“你一定没有吃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曹心瑶拉着冷玉清就往屋里走,可是他却止步不前。
“傻丫头,我马背上都是干粮,我吃过了。早跟你说过,我是个能吃苦的主,这下不担心我们以后的隐居生活了吧!”冷玉清抱着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如果进去肯定要惊动其他人,那就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冬天的干粮都是冰冷和坚硬的,曹心瑶梗咽着,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男人在付出,她将这一切都看成是理所当然的,直到今日,她才看透他待自个的心,如果不是情真意切,如果不是情到深处,又有哪一个男人来回奔波千里,只为了两个时辰的相聚。而且她说不好只有四年的寿命,而且不能行房,而他却不在乎。
“真不知道你究竟看上我啥呢?”曹心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这样大,能让这样一个冷清的人燃烧出这么多的热情。
“看上你张牙舞爪,看上你不拘一格,看上你的一切一切呗,总之你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冷玉清回想着第一次看见她时,一个小丫头居然救了表嫂,否则那可真是一尸四命,再到后来她为救一个婢女居然一间间妓院寻找,还有情绪泄室,数不清的一切,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新奇。
曹心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感慨上苍居然赐给她这样一个好男人,“玉清,记得和你说过,我不是原来的曹心瑶,只是异世的魂魄。两年多了,有你,才让我觉得这里不寂寞。师父曾经说过,我会回去。也许四年后的打劫真的无解,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穿回去那该多好。”
虽然这短暂的相聚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曹心瑶就忍不住说出来了,她在冷玉清面前,总是没有秘密可言,想到什么,立刻就说出来了。
“上天入地,从古到今,我都会一直追着你的脚步,心瑶,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冷玉清的家。”师父也说过,他的情只为一人而动,不动则已,一动就终生纠缠不休。冷玉清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她是他的一切。
曹心瑶靠在冷玉清的怀中不再说话,总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去,这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回报,是对他们感情最大的贡献。她一定不能死,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和他一起去边关。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时辰眨眼就过去了,冷玉清吻了下曹心瑶的额头,“心瑶在家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曹心瑶点点头,等她收拾好了,就会去找他,今天不能告诉他,否则一定会延误前方的军情。看着他飞过墙头,她的眼泪再次掉下来了,这样短暂的相遇,却让他劳累几个日夜。
冷玉清走后,曹心瑶的心情是无比的复杂喜悦中夹杂着心疼,心疼之余又纠结,总之就这样一夜未眠,等来了大年初一的早晨。
丞相府派人来接她,这是第一次,让曹心瑶感觉到无比的惊讶,但下意识的觉得有事生了。果然只看见崔嬷嬷急急忙忙地过来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三姨娘出事了。
曹心瑶立刻告别了将军府,马车全前进,赶回了家,一进家门口,就看见曹丞相那焦急的脸,房间里传来三姨娘那一阵阵地痛哭声,看来这马上就要生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曹心瑶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净手,她要进去看看,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坎,而且早产更容易出现死亡。这是古代不是医学达的现代。
“产婆已经在里面了,说是难产,昨夜好好的,一早起来,三姨娘就被一只猫扑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后就肚子疼了。”曹丞相心中无比的害怕,三姨娘这里可是笃定是儿子的,可千万不能出错,他都快四十了,不想无子送终。
“将那只猫抓住,百合听见了吗?不顾一切抓住那只猫,然后让百灵仔细检查。”直觉告诉曹心瑶,那只猫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进去救三姨娘,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一进屋子,就闻见浓厚的血腥味,曹心云一看见她进来,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妹,求求你救救姨娘和弟弟,你曾经救过张夫人四口,一定能救姨娘的,求求你,日后二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
曹心瑶看着曹心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估计自个是她唯一的救命草了。“你快起来,我来看看姨娘的情况。”
“产婆,将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曹心瑶在妇产科不是专业人士,自然也要吸取别人的建议,然后再做出判断。摸着三姨娘的肚子,这孩子看来是坐花生,必须要调整位置,屁股朝下,即便能生下来,产妇也会大出血的。
“小姐,姨奶奶的出血量已经非常大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那么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老奴们准备了催产药,正准备灌下去。”产婆本来对这种闺阁内小姐的医术不相信,但是看着曹心瑶的手法,就知道她是个懂医的。
“不行,现在就算灌进去也来不及了。心云,立刻派人用大锅煮醋,萨满整个房间。取来麻沸散,产婆你们要协助我给姨娘动手术。绿袖取来我的药箱!”曹心瑶的药箱里面除了银针,早就打好了一套手术刀,而且那里面还有很多老头研制的药,现在最关键的是止血药。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动起来,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手术,但是本能地觉得小姐一定能够救姨娘。
“小姐,保住我的孩子!”三姨娘一把抓住了曹心瑶的手,祈求地看着她,这孩子一定要活下去。
“姨娘,你不用害怕,我有办法救你们的。只是你会承受极大的痛苦。说不定还会有死亡的可能,但是孩子一定会活下去的。”曹心瑶实话实说,破腹产在这样简陋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感染病菌,大人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只有五成。而且三姨娘现在已经出血这么多,更是降到了三成。
三姨娘一听孩子能够活下去,就笑了,这样的笑让曹心瑶看起来更加的心疼。也许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听见孩子没事,即便自己立刻就死,也是无怨无悔的。
“小姐,如果我真的去了。请你照拂这个孩子还有心云,一切就拜托您了。”三姨娘这有点临终托孤的意思了。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个心热的人,只有这样安排她才能够安心的去。
曹心瑶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我活一日,我就护他们一日周全,姨娘你现在不要再说话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我要为你手术了。剖腹取子,你信我吗?”
这样的方法,说出来估计很多人都觉得她疯了,但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什么也没了。三姨娘只是淡淡一笑,“妾身相信小姐,小姐保住孩子即可。不用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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