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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道观,一间书房里,颜丁正手捧着一本叫做聊斋趣事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聊斋趣事:象棋之灵
一天,一个中年妇女来访。进门她就“扑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说: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被妖物迷惑了,再不救他,就死了!”
我连忙扶她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喝了几口,稳定下情绪,才开始自我介绍。
她摸摸眼泪,用悲伤的语调说:
“我姓苏,丈夫很早就去世了。人们称我苏寡妇。丈夫死时,留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幼儿,叫马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成人,谁知道,他现在竟然被妖物迷惑了!马上就要一命呜呼!”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说你儿子被妖物迷惑了?”
“是的!”
苏寡妇用力点点头。眼中满是泪花。
下面是苏寡妇的讲述……
因为丈夫去世早,她们孤儿寡母倍受乡邻欺负。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马泉性格偏激,崇尚武力,仇视世人。
他初中毕业就去了一间武校,苦练3年,回来后便一一收拾当年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然后别人又找他报复。
就这样,在3个月内,他大大小小打了四十多场架,全部大获全胜。
从此成了地方有名的一个狠人。
混社会的地痞流氓,就开始千方百计讨好他,想拉他入伙。但苏寡妇坚决不允。
马泉极度孝顺,唯母命是从。所以没有加入社会组织。但他们对他非常尊敬和关爱,所以他始终在边缘活动,暗中跟那些人过往甚密。
有时候,也会瞒着苏寡妇受邀去帮架。
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他又去帮架,结果把人打伤。派出所将马泉拘留。释放后,苏寡妇怕他继续和那些人来往,惹是生非,就将他锁在祖传的老屋里,不再允许他出门。
开始的时候,马泉受不了,央求苏寡妇放他出去。苏寡妇死活不答应。
过了几天,他在里面没动静了。
苏寡妇怕他出事,就从窗口悄悄看他,只见他在蒙头睡觉。于是,苏寡妇放下心来。
但是从那天起,马泉似乎就开始天天蒙头大睡。除了,吃饭和方便等少量的活动外,几乎剩下的所有时间,不分昼夜,他一直在睡觉。
苏寡妇有点害怕,就打开门,让他出来。他头也不回,爱理不理的摆摆手,继续睡觉。
任凭做寡妇怎么推他,他都一声不吭。
苏寡妇打开房门,他也不肯从里面出来。就是整天在呼呼大睡。
渐渐地,马泉的饭也越吃越少,从一天三顿变成一天一顿,从一天一顿变成两天一顿,后来变成三天一顿。
马泉越来越消瘦,一个多月时间,就几乎从一个壮汉瘦掉了整整一圈。
苏寡妇担心儿子,请医生来看。医生检查后,说马泉生理指标完全正常,根本没有病,只是营养缺乏。
马泉照样天天呼呼大睡,而且越来越消瘦。再这样下去,不久肯定会出事的。
这时候,村里有传言,说苏寡妇家的那老屋,已经有百年历史,里面不干净。
苏寡妇请来巫婆做法,扔无济于事。
马泉依然在昏睡下去,而且越来越瘦。半年下来,已经变成了尸居余气,皮包骨头。
马泉每天昏睡的时间仍在延长,苏寡妇的呼唤已经不能把他叫醒,每次用针扎他的指尖。
他才会悠悠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喝一碗小米汤,或者半碗牛奶。靠着这样,才能苟延残喘的续命。
苏寡妇害怕,不久的某一天,连针扎也不能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了!
直到两天前,苏寡妇做了一碗肉粥。又进到老屋里,想用针把儿子扎醒,让他吃饭。
这时她突然看到,儿子眼皮在急剧跳动,而且儿子面容扭曲,手脚绷得僵直,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似乎他正在做噩梦。
苏寡妇连忙用针扎醒了儿子。
马泉长长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窝深陷的双眼,那巨大的黑眼圈,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醒来后,他接过苏寡妇递过来的肉粥,一声不响地埋着头,用勺子送往嘴里吃起来。
“孩子啊!你刚才是在做噩梦吗?”
苏寡妇担心地问。
马泉低头吃着,一言不发。
“我求求你了孩子,你跟妈妈说句话吧!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说完,苏寡妇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瞬间布满整个面颊。
马泉似乎有所动容。
他急忙推开粥碗,过来抱住苏寡妇,用一种嘶哑的声调说:
“妈妈,你不要怕,我没事的!”
顿了半晌,他才仰脸望着房顶,接着说:
“其实,你儿子我已经出人头地了。不久就会接你去享清福了!”
“什么?儿子,你在瞎说什么?”
苏寡妇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
马泉一本正经说:
“妈妈,我没有瞎说。你儿子我现在是汉王刘邦帐下的飞虎将军,手下有10万雄兵,军权在握。妈妈,你的儿子我已经有出息了!”
他的话让苏寡妇浑身不寒而栗。
老妇连忙摸摸他的头。并没有发烧。
马泉一脸严肃,还在继续说:
“儿子备受汉王器重,他把一个公主许给了儿子。你儿子现在是飞虎将军,加驸马爷。没人再敢欺负我们了!”
“孩子你不要瞎说了,妈妈害怕!”
苏寡妇浑身颤抖,眼中露出恐惧的光芒。
马泉连忙过来握住苏寡妇的手。
“妈妈,我真的没有瞎说。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追随汉王征战天下,从一名小卒做起,一直升到了如今的飞虎将军!你一定会因你的儿子为傲的!”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今天就去禀报汉王,申请把你也一块儿接过去。你辛苦操劳一辈子,也该享享儿子的清福了!”
说着,他张大嘴巴,打个哈欠,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还说了一句:
“妈,我很快就回来接你了!”
这诡异的场景,看得苏寡妇浑身冷汗。
当天我就跟苏寡妇一起到了她家里。
我上下打量这座百年老屋。
红瓦青砖,厚重木门,一派古风。房子上已满是岁月的痕迹。墙体已经风化,片片剥落,墙根下生满了斑驳的苔藓。
进屋后,苏寡妇又用针扎醒了马泉。
马泉缓缓坐起来。一看他的模样,吓了我一大跳。
这哪里是人呐?
这简直是一副活骷髅!
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陷。头发大半已经脱落了。手上皮包着骨头,骨节嶙峋,青筋暴突。就好像是一张人体直接蒙在了人的骨头架子上!
这样一个人,竟然还能活着,我觉得是个奇迹!
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死了。不由得伸手到他鼻翼前探试。
还好他在喘息。
马泉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眼光落在我身上,满脸的疑惑。
“这是圆月先生,过来帮助我们的。“
苏寡妇连忙解释。一边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喝牛奶。
马泉一边艰难地把牛奶咽下去,一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
“圆月先生,我知道你!听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很佩服!“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问我:“你想不想功成名就?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哦,此话怎讲?“我反问。
马泉的眼睛里闪耀出光芒。拍拍瘦骨嶙峋的胸膛,豪气干云地说:
“我,汉王刘邦帐下的飞虎将军,我身边现在正缺一名谋士。如果你能跟着我,保证你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我可以让你直接做我的副将!“
马泉急切地追问。
我不理他的话茬,而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他现出警惕的神色。
“如果我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我会考虑做你的谋士……“
我引诱他。
他思索了半晌,一拍大腿说:
“好吧,那就告诉你!不过,你一定不能食言!“
我点点头。
马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寡妇,开始讲述。
“事情从半年前开始,我因打伤人被拘留了,放回来后,我妈妈把我锁在了这间屋子里……“
刚被锁起来的时候,马泉一点都受不了。被憋得快要发疯了,他想立马出去,去撒欢儿跑两趟。
可妈妈守着门,泪眼婆娑。
看到妈妈的泪脸,他的心就软了。知道妈妈是怕他出去跟那些人鬼混。
为了不让妈妈伤心,只好强忍着,呆在屋子里。实在无聊,就睡觉来打发时间。
那是第三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睡到半夜,被一阵窃窃私语的人声惊醒了。
黑暗里,他侧耳倾听。确实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很小,细如蚊呐。
他打开灯,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最终发现,声音来自屋子的地面上。
他趴在地上,附耳倾听。
听见地下传来一阵阵人马欢腾的声音。还夹杂着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
出于好奇,马泉在地板上敲了敲。
咚咚咚,咚咚咚。
边抽他边问:
“有人吗?”
咚咚咚,咚咚咚。
地板下面竟然也传来敲击声回应他!
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恐惧当电流一样传遍了他全身。
咚咚咚。
马泉仗着胆子,继续敲击。
一边用颤巍巍的声音问:
“谁在里面?”
咚咚咚。
地面下又传来回应他的敲击声。
停了半晌,底下又传来一个沉闷的男音:
“是我。我是奉命前来招募你的人!”
顿了一顿,那沉闷的声音又说:
“你不要害怕!后退一下,给我闪点地方,我要出来了!”
马泉后退3尺。
只见地面上光华流动。
从土里钻出两人。
两人都是中年男性,皮盔带甲,手持戈矛,腰悬长刀,异常威武,显然是古代武士。
马泉目瞪口呆。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汉王的使者,奉汉王之命,专门前来招募你的!最近我们前方战事吃紧,兵力锐减。有人推荐你,说你是个难得的猛士,所以汉王特招你加盟。”
“汉王是谁?”
半晌,马泉才问。
“赤帝之子——刘邦。”
那使者回答。
马泉好歹也上完了初中,知道刘邦是谁。
不由得喃喃问:
“他不是历史人物吗?”
使者微微一笑。说:
“是的。千百年来,汉王一直没有停止过可项羽那厮的战斗,如今战斗仍在继续……”
顿了一顿,使者又说:
“猛士,你一身武功,刚好报效朝廷。不但可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还可以留名史册,彪炳千秋!”
使者的话,让马泉怦然心动。
他原本就凶悍好斗,如今被妈妈反锁在这屋子里,正憋的一股气无处发泄。
“你们是找我上战场吗?”
他目露悍光,问。
“是。”
使者回答。
“可以杀人吗?”
马泉又问。
“在战场上,当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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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道观,一间书房里,颜丁正手捧着一本叫做聊斋趣事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聊斋趣事:象棋之灵
一天,一个中年妇女来访。进门她就“扑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说: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被妖物迷惑了,再不救他,就死了!”
我连忙扶她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喝了几口,稳定下情绪,才开始自我介绍。
她摸摸眼泪,用悲伤的语调说:
“我姓苏,丈夫很早就去世了。人们称我苏寡妇。丈夫死时,留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幼儿,叫马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成人,谁知道,他现在竟然被妖物迷惑了!马上就要一命呜呼!”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说你儿子被妖物迷惑了?”
“是的!”
苏寡妇用力点点头。眼中满是泪花。
下面是苏寡妇的讲述……
因为丈夫去世早,她们孤儿寡母倍受乡邻欺负。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马泉性格偏激,崇尚武力,仇视世人。
他初中毕业就去了一间武校,苦练3年,回来后便一一收拾当年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然后别人又找他报复。
就这样,在3个月内,他大大小小打了四十多场架,全部大获全胜。
从此成了地方有名的一个狠人。
混社会的地痞流氓,就开始千方百计讨好他,想拉他入伙。但苏寡妇坚决不允。
马泉极度孝顺,唯母命是从。所以没有加入社会组织。但他们对他非常尊敬和关爱,所以他始终在边缘活动,暗中跟那些人过往甚密。
有时候,也会瞒着苏寡妇受邀去帮架。
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他又去帮架,结果把人打伤。派出所将马泉拘留。释放后,苏寡妇怕他继续和那些人来往,惹是生非,就将他锁在祖传的老屋里,不再允许他出门。
开始的时候,马泉受不了,央求苏寡妇放他出去。苏寡妇死活不答应。
过了几天,他在里面没动静了。
苏寡妇怕他出事,就从窗口悄悄看他,只见他在蒙头睡觉。于是,苏寡妇放下心来。
但是从那天起,马泉似乎就开始天天蒙头大睡。除了,吃饭和方便等少量的活动外,几乎剩下的所有时间,不分昼夜,他一直在睡觉。
苏寡妇有点害怕,就打开门,让他出来。他头也不回,爱理不理的摆摆手,继续睡觉。
任凭做寡妇怎么推他,他都一声不吭。
苏寡妇打开房门,他也不肯从里面出来。就是整天在呼呼大睡。
渐渐地,马泉的饭也越吃越少,从一天三顿变成一天一顿,从一天一顿变成两天一顿,后来变成三天一顿。
马泉越来越消瘦,一个多月时间,就几乎从一个壮汉瘦掉了整整一圈。
苏寡妇担心儿子,请医生来看。医生检查后,说马泉生理指标完全正常,根本没有病,只是营养缺乏。
马泉照样天天呼呼大睡,而且越来越消瘦。再这样下去,不久肯定会出事的。
这时候,村里有传言,说苏寡妇家的那老屋,已经有百年历史,里面不干净。
苏寡妇请来巫婆做法,扔无济于事。
马泉依然在昏睡下去,而且越来越瘦。半年下来,已经变成了尸居余气,皮包骨头。
马泉每天昏睡的时间仍在延长,苏寡妇的呼唤已经不能把他叫醒,每次用针扎他的指尖。
他才会悠悠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喝一碗小米汤,或者半碗牛奶。靠着这样,才能苟延残喘的续命。
苏寡妇害怕,不久的某一天,连针扎也不能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了!
直到两天前,苏寡妇做了一碗肉粥。又进到老屋里,想用针把儿子扎醒,让他吃饭。
这时她突然看到,儿子眼皮在急剧跳动,而且儿子面容扭曲,手脚绷得僵直,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似乎他正在做噩梦。
苏寡妇连忙用针扎醒了儿子。
马泉长长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窝深陷的双眼,那巨大的黑眼圈,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醒来后,他接过苏寡妇递过来的肉粥,一声不响地埋着头,用勺子送往嘴里吃起来。
“孩子啊!你刚才是在做噩梦吗?”
苏寡妇担心地问。
马泉低头吃着,一言不发。
“我求求你了孩子,你跟妈妈说句话吧!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说完,苏寡妇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瞬间布满整个面颊。
马泉似乎有所动容。
他急忙推开粥碗,过来抱住苏寡妇,用一种嘶哑的声调说:
“妈妈,你不要怕,我没事的!”
顿了半晌,他才仰脸望着房顶,接着说:
“其实,你儿子我已经出人头地了。不久就会接你去享清福了!”
“什么?儿子,你在瞎说什么?”
苏寡妇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
马泉一本正经说:
“妈妈,我没有瞎说。你儿子我现在是汉王刘邦帐下的飞虎将军,手下有10万雄兵,军权在握。妈妈,你的儿子我已经有出息了!”
他的话让苏寡妇浑身不寒而栗。
老妇连忙摸摸他的头。并没有发烧。
马泉一脸严肃,还在继续说:
“儿子备受汉王器重,他把一个公主许给了儿子。你儿子现在是飞虎将军,加驸马爷。没人再敢欺负我们了!”
“孩子你不要瞎说了,妈妈害怕!”
苏寡妇浑身颤抖,眼中露出恐惧的光芒。
马泉连忙过来握住苏寡妇的手。
“妈妈,我真的没有瞎说。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追随汉王征战天下,从一名小卒做起,一直升到了如今的飞虎将军!你一定会因你的儿子为傲的!”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今天就去禀报汉王,申请把你也一块儿接过去。你辛苦操劳一辈子,也该享享儿子的清福了!”
说着,他张大嘴巴,打个哈欠,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还说了一句:
“妈,我很快就回来接你了!”
这诡异的场景,看得苏寡妇浑身冷汗。
当天我就跟苏寡妇一起到了她家里。
我上下打量这座百年老屋。
红瓦青砖,厚重木门,一派古风。房子上已满是岁月的痕迹。墙体已经风化,片片剥落,墙根下生满了斑驳的苔藓。
进屋后,苏寡妇又用针扎醒了马泉。
马泉缓缓坐起来。一看他的模样,吓了我一大跳。
这哪里是人呐?
这简直是一副活骷髅!
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陷。头发大半已经脱落了。手上皮包着骨头,骨节嶙峋,青筋暴突。就好像是一张人体直接蒙在了人的骨头架子上!
这样一个人,竟然还能活着,我觉得是个奇迹!
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死了。不由得伸手到他鼻翼前探试。
还好他在喘息。
马泉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眼光落在我身上,满脸的疑惑。
“这是圆月先生,过来帮助我们的。“
苏寡妇连忙解释。一边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喝牛奶。
马泉一边艰难地把牛奶咽下去,一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
“圆月先生,我知道你!听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很佩服!“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问我:“你想不想功成名就?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哦,此话怎讲?“我反问。
马泉的眼睛里闪耀出光芒。拍拍瘦骨嶙峋的胸膛,豪气干云地说:
“我,汉王刘邦帐下的飞虎将军,我身边现在正缺一名谋士。如果你能跟着我,保证你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我可以让你直接做我的副将!“
马泉急切地追问。
我不理他的话茬,而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他现出警惕的神色。
“如果我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我会考虑做你的谋士……“
我引诱他。
他思索了半晌,一拍大腿说:
“好吧,那就告诉你!不过,你一定不能食言!“
我点点头。
马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寡妇,开始讲述。
“事情从半年前开始,我因打伤人被拘留了,放回来后,我妈妈把我锁在了这间屋子里……“
刚被锁起来的时候,马泉一点都受不了。被憋得快要发疯了,他想立马出去,去撒欢儿跑两趟。
可妈妈守着门,泪眼婆娑。
看到妈妈的泪脸,他的心就软了。知道妈妈是怕他出去跟那些人鬼混。
为了不让妈妈伤心,只好强忍着,呆在屋子里。实在无聊,就睡觉来打发时间。
那是第三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睡到半夜,被一阵窃窃私语的人声惊醒了。
黑暗里,他侧耳倾听。确实有人在说话,但声音很小,细如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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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发现,声音来自屋子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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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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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咚咚咚,咚咚咚。
地板下面竟然也传来敲击声回应他!
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恐惧当电流一样传遍了他全身。
咚咚咚。
马泉仗着胆子,继续敲击。
一边用颤巍巍的声音问:
“谁在里面?”
咚咚咚。
地面下又传来回应他的敲击声。
停了半晌,底下又传来一个沉闷的男音:
“是我。我是奉命前来招募你的人!”
顿了一顿,那沉闷的声音又说:
“你不要害怕!后退一下,给我闪点地方,我要出来了!”
马泉后退3尺。
只见地面上光华流动。
从土里钻出两人。
两人都是中年男性,皮盔带甲,手持戈矛,腰悬长刀,异常威武,显然是古代武士。
马泉目瞪口呆。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汉王的使者,奉汉王之命,专门前来招募你的!最近我们前方战事吃紧,兵力锐减。有人推荐你,说你是个难得的猛士,所以汉王特招你加盟。”
“汉王是谁?”
半晌,马泉才问。
“赤帝之子——刘邦。”
那使者回答。
马泉好歹也上完了初中,知道刘邦是谁。
不由得喃喃问:
“他不是历史人物吗?”
使者微微一笑。说:
“是的。千百年来,汉王一直没有停止过可项羽那厮的战斗,如今战斗仍在继续……”
顿了一顿,使者又说:
“猛士,你一身武功,刚好报效朝廷。不但可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还可以留名史册,彪炳千秋!”
使者的话,让马泉怦然心动。
他原本就凶悍好斗,如今被妈妈反锁在这屋子里,正憋的一股气无处发泄。
“你们是找我上战场吗?”
他目露悍光,问。
“是。”
使者回答。
“可以杀人吗?”
马泉又问。
“在战场上,当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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