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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中文网 www.92zw.net,给暴戾Alpha当抚慰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所以吃个饭,人分成三拨,一拨讨论游戏,一拨问作业,只有一拨认真吃饭。

    时恬往闻之鸷碗里夹了颗白滚滚的鹌鹑蛋。

    “你吃。”

    听湛明说了之后,时恬有心留意闻之鸷吃的东西,顺便帮忙添一些。

    往他碗里夹,不知不觉,已经垒了挺多了。湛明想起来要夹筷肉片,然后发现全在闻之鸷碗里,忍不住又开始啧啧啧。

    “看时大哥多心疼你,赶紧吃。”

    闻之鸷出乎意料的没生气。

    越往后,开始喝酒,时恬就倒了一杯看他们喝,喝完就开始互相揭老底,比如以前谁谁不小心进了女厕所,谁谁穿凉鞋跑步给脚脖子劈出来了……

    非常幼稚。

    但莫名其妙又非常好笑。

    时恬笑得趴桌上直揉肚子,湛明特别逗,顾焱喝多了也有点儿,拍拍闻之鸷:“今天时恬在这儿,我们就不说你了,给你兜点儿底,免得时恬都不想要你。”

    越说越离谱,闻之鸷喉头发紧,舔了舔唇,实在懒得说话。

    时恬笑的眼泪往下掉,揉了揉,纸巾递了过来。

    作为笑点很高的高岭之花,闻之鸷显然也不想理他。

    时恬没忍住,问:“闻哥有什么糗事啊?”

    顾焱不说,湛明先把椅子往后拉到安全距离,思索了一会儿,说:“闻哥以前经常做噩梦。”

    说到这句,闻之鸷立刻要起身,时恬连忙给他手腕拉住。

    “你快说!我帮你挡着!”

    时恬力气不大,手也不大,拉扯着连闻之鸷手腕都攥不住,一手还要端啤酒喝,所以指骨不自觉下滑,慢慢地牵到了他的手指。

    中指和无名指,细长有力。

    就这么牵着,无异于螳臂当车。

    但莫名其妙的,闻之鸷步子停下,却就这么让他拦住了。

    时恬关顾着听湛明说话,也没太意识到自己怎么牵的。

    湛明快乐死了:“闻哥以前经常做梦,梦见他会开花,你懂吧,就身体上长出那种白色的小花。”

    时恬直接爆笑:“哈哈哈哈卧草真的吗?!这也太扯了!”

    湛明继续说:“然后闻哥还觉得那花特别香,你懂吧,他说他以后找omega就找这个味道的。”

    说着,湛明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顿住。

    时恬笑的趴桌上,一抽一抽,慢慢,笑声也停下来了。

    “…………”

    场面诡异的安静。

    时恬顿了顿,缓缓转向闻之鸷:“你梦到的那个花,不会是我这个味道吧?”

    闻之鸷磨了磨后槽牙,真他妈快气笑了:“你猜?”

    时恬:“……”

    湛明也反应过来了:“操!原来那时候我就在吃狗粮!”

    本来有点儿尴尬的气氛,这么一句话,时恬虽然感觉有误会,但莫名又笑了。

    看着闻之鸷,想象他浑身开满小白花的模样,其实挺漂亮的。

    光顾着笑,手的动作什么时候换的都不知道,时恬意识到时手背已经濡湿了层薄汗。

    闻之鸷手大,能够将他的手完全包裹,覆在掌心。

    而且姿势太过自然,时恬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舒服。

    “……”

    抽手,闻之鸷侧目瞥了他一眼。

    时恬转过脸看其他方向。

    奇怪,手被放开后并没变凉快,反而像被火燎过,越来越热。

    热度攀爬,连耳朵也开始发热。

    这一顿接近尾声,门外突然飞进来一只迷路的小蝙蝠,盘旋在横梁上乱转。

    顾焱抬头:“哇塞,小明,你这地方绿化可以啊!”

    “……有段时间没住人,不至于荒成这样吧?”

    湛明操了声,随后开始找东西驱赶。

    什么纸巾,拖鞋,但凡能拿起来的都往横梁上扔,此起彼伏,不过应该是吃酒吃醉了,竟然没一个打中。

    “你太菜了吧??”

    “难道你就不菜?你又配来说我?”

    屋子里鸡飞狗跳,时恬怕东西砸脸,不太敢抬头看。

    没想到蝙蝠突然朝他俯冲过来,时恬还没做出反应,感觉闻之鸷给自己兜头抱住。

    有点儿躁烈的呼吸,闻之鸷显然被这蝙蝠弄的很烦,捡了枚瓶盖砸过去。

    ——一击即中。

    蝙蝠被打晕落在地上,湛明赶紧用纸巾裹着放到外面的草地。

    虚惊一场,时恬站着,感觉很奇幻,莫名又有点想笑。

    今天还挺热闹。

    闻之鸷洗了手回来,就看见时恬站在窗口边,莫名其妙满脸笑意,也不懂他到底笑什么。

    走近,捏了捏他耳尖:“好笑吗?”

    时恬点头:“今天开心。”

    闻之鸷靠着窗,目光全落在他脸上,说:“以后再一起吃。”

    时恬想起来:“我要回家了。”他几步到夏侯侯身旁,“一起走?”

    夏侯侯抓了下头发:“小明哥留我打游戏。”

    时恬:“通宵那种?”

    夏侯侯点头:“对啊。”

    “我操?”时恬懵了,“他怎么想的?”

    夏侯侯:“应该就是打游戏吧。”

    另一边,湛明从厨房出来,给闻之鸷拽到一旁:“今晚你势必要叫我一声爸爸。”

    闻之鸷没兴趣:“滚。”

    湛明就不乐意了:“你再犟,等我从夏老弟嘴里套到更多时大哥的喜好,你不要来求我。”

    闻之鸷给空了的烟盒扔垃圾桶,没说话,湛明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闻之鸷斜目看他。

    湛明:“他喜欢钱。”

    “……”

    “你知道他讨厌什么吗?”这次,没留给闻之鸷思索的时间,湛明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讨厌有钱人。”

    闻之鸷绕过他直接走了。

    湛明还在背后嚷嚷:“我明天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卷!”

    虽然但是,湛明说完感到十分心虚。

    从宇宙直b夏侯侯嘴里套出实质内容真的很难。

    ——哪怕他句句回答发自肺腑。

    时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突然被顾焱叫住了。

    顾焱先说话:“你现在回家了?”

    时恬:“马上回。”

    “家里还行吧?”

    受到他的关心,时恬点头:“还好。”

    顾焱:“嗯,叔叔还好吧?”

    时恬没明白他问话的深意,说:“还是那样吧,经常生病,不过也还好。”

    顾焱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说:“要加油。”

    时恬点头:“嗯。”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或者找闻哥。找我其实没多大用,找闻哥,他什么都能帮你。”

    时恬摇头:“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顾焱没别的话了,说:“你走吧,闻哥在外面等你。”

    时恬走着突然折回来,看着他:“焱哥,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认真的吗?”

    顾焱不太理解:“什么认不认真?”

    时恬张了张嘴,莫名,话又说不出来了。

    摇头:“没事儿,我走了,拜拜。”

    顾焱杵着脑袋站了会儿,那根绷直的筋怪了个弯才理解这句话。

    尼玛肯定真啊!保真,比珍珠还真!

    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时恬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夜里巷弄温度潮湿且低,闻之鸷买了包烟回来,看见时恬站在院子门口。

    灰蒙蒙的没什么灯光,他穿着白衣服就特别亮眼,正东张西望。

    闻之鸷走近,时恬两步小跑过来:“回家了回家了,回家睡觉。”

    “累了?”

    “不累,就是困。”时恬打了个呵欠,泪失禁体质,眼眶又模糊了一层,赶紧擦了擦。

    闻之鸷莫名好笑,巷子长,走出去有一段时间,慢慢,不知道什么原因闻之鸷心跳的有点儿快。

    预感有些不妙,果然,头脑突然钻入一阵刺痛,闻之鸷停住了脚步。

    时恬回头:“怎么了?”

    经常经历这种事,闻之鸷指骨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睁开双眼是,视野里一片漆黑。

    时恬走近,闻之鸷的脸被灯光蒙了层白质,精神并不好,但表情没流露出什么痛苦。

    疼痛的程度还在承受范围内。

    时恬看见闻之鸷侧目转向自己,但眸底散漫空洞。

    “怎么了?”时恬有点儿慌。

    闻之鸷说:“暂时失明,颅内占位压迫视神经。”

    时恬慌了慌,拉住他的手。从这儿回院子有点儿远,直接出去车和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时恬问:“你很痛吗?”

    闻之鸷静了会儿,说:“还行。”

    “我牵你出去。”十指扣的很紧,时恬准备拿手机给夏侯侯打电话,让他喊湛明过来。没想到刚摁出个字母,突然感觉到滚烫的呼吸,被闻之鸷推在墙壁上。

    肆虐的信息素不断溢出,更加渴望眼前的香气。

    漆黑里,时恬视线被侵占,全是闻之鸷的下颌和滑动的喉间,似乎非常渴望。

    闻之鸷起初还能保持冷静,但眼前漆黑,只能闻到淡淡的花的香气。

    “我抱一会儿。”

    闻之鸷声音变得嘶哑。

    后背紧贴的墙壁冰冷,时恬动也不动,被他紧紧的推在墙面上,用力摁进怀里。

    四面的包裹密不通风,充斥着强烈的独占欲,目的在于让时恬无处可逃。

    唇触到了耳侧的皮肤,冰冷,轻轻的闻嗅,同时,指骨抚摸到了腺体的位置。

    “……”

    时恬深吸了口气,还是乖乖的没动,任由他触碰。

    那片皮肤被摩挲着,逐渐泛红,但闻之鸷克制着咬下去的欲望。

    就像坐在金银珠宝堆上的恶龙,闻之鸷拥有这批宝藏,也好好呵护着他的宝藏。

    “你……你头痛有没有缓解一点儿?”

    闻之鸷怀里很热,时恬有点儿发热,被这种亲密的姿势拥抱着嗅闻腺体,简直是小视频里才有的情趣举动!

    闻之鸷没回答,气息很重。

    不远处路过一位骑着自行车深夜归家的上班族,经过他俩时明显顿了顿蹬腿的动作,嘴里“操!”了一声。

    估计以为小年轻情不可遏大马路上就开始了。

    自行车越来越远,响着上班族的敬告:“小兄弟!别乱来啊!这有点儿影响风序良俗的!!”

    声音消失……

    时恬脸通红,但闻之鸷的拥抱没有结束,他推不开,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

    还是下午的动作。

    但指骨绷紧,强硬,宛如大理石的质感,明显能感觉到闻之鸷因头痛身体产生的强烈应激反应。

    很疼……吧?

    时恬心里突然软的很,轻轻抚摸他僵硬的指骨。

    慢慢,时恬想起了那本书——《如何安抚信息素失控时的alpha》,详细讲明了许多语言和肢体的技巧。

    初级的语言安慰,拥抱,牵手,触碰头发等等,解决简单的情绪问题。

    深入一点儿的,肌肤相亲,接吻,抚慰和纾解,做.爱……偏向于解决性方面的问题。

    “……”

    后面那些方法,时恬都当小黄书看的。

    可以试试前面。时恬抬起手臂,这个动作一瞬间让alpha以为他想逃离,焦躁不安的情绪起伏,瞬间将他更重推在墙面。

    “咚——”

    磕的有点儿疼,时恬忍着,动作更为缓慢,逐渐伸过手臂轻轻抱住他。

    时恬抱着他,额头贴着滚烫的额头,轻声说:“哥哥,不痛了。”

    alpha喉结滚动,鸦羽长睫轻轻的颤抖,动作变得放松了很多。

    他的焦躁感,饥渴感,空虚感,撕裂感,独占感,获得感,还有这股头脑中尖锐的刺痛。

    时恬手抚摸他耳侧黑色的刺青:“不痛了,不痛了。”

    omega的手柔软,带着凉意,触碰他因为疼痛绷紧的骨骼和肌理。

    每过一寸,那份焦灼便减弱一分。

    好像治愈一切的良药。

    ……

    过了很久。

    巷子里吹过了一阵阵冷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姿势变成了时恬垫着脚抱他,有点儿吃力,时恬轻轻抚摸他的耳朵。

    闻之鸷意识已经回笼,但视野仍然处于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时恬小声的碎碎念。

    “不痛了,不痛了。”

    “不难受了。”

    “抱抱,我一直陪着你。”

    “我会帮你治好的你的病。”

    “以后不会再痛了,闻哥。”

    “……”

    少年的味道,被风吹的温度偏冷,味道已经趋于寡淡,却有一丝独特的清甜和甘美。

    闻之鸷肩膀轻轻动了动。

    这次,时恬松手,没有被他用力抓回贴在脸侧,像个小孩儿。

    时恬歪着头:“还痛吗?”

    闻之鸷跟他一样靠着墙站好,神色懒散,似乎有点儿提不起精神,眸底还是空的。

    “不痛了。”

    “眼睛呢?”

    闻之鸷凭手感点了根烟,声音低哑:“快好了,可能还等一两个小时。”

    时恬怔了怔:“还要这么久啊?那我先送你回家。”

    闻之鸷吐了口烟气,眉眼映的模糊,声音似乎恹到了骨髓:“没事儿,不用送。”

    时恬感觉他情绪还是不太好。

    刚疼了这么一场,不好很正常。

    想了想,或许还是得继续安慰?时恬怔了一下,声音显得很乖:“闻哥最棒了,不过,还是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好不好?”

    “……”

    闻之鸷夹烟的手顿了顿。

    略绿茶了,这。

    他没反应,时恬猜测可能是自己还不够到位,抬手轻轻摸了摸他耳侧的头发。

    ——这个抚摸的手势,跟给邻居家大黄顺毛的手法别无二致。

    时恬边摸,边说:“你乖,乖嘛。”

    声音是刻意变得黏腻的小奶音,萌萌的,甜甜的,不心动都他妈不是男人。

    “……”

    闻之鸷直接失神,烟的热度快烫到指尖才回过神儿。

    这他妈是不是太犯规了?

    闻之鸷一瞬间有点儿没顺过气,声音低下去。

    “好,我乖。”

    时恬重新牵他,因为牵整个手太大了,所以又只能牵他中指和无名指手指,拉着朝巷子外走。

    他走的很慢,怕闻之鸷踩空,还会挨个挨个提醒脚下。

    巷子尽头歪着一盏灯,有点儿破,双灯坏了一半,忽闪忽闪的,闻之鸷眼前也忽闪忽闪的。

    好像跟着一颗闪烁的星辰在走。

    等候的司机看见这个手势,立刻上前开车门:“闻宗?”

    时恬在旁边给他两手搭个小棚子,免得撞到车框,进去了才说:“他刚才头痛。”

    司机吓坏了!

    但看眼前的架势,闻之鸷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

    时恬忙里忙外,等他上去后就坐他旁边,还牵着手,目不转睛看他的反应。

    ……司机心里有数了。

    换成以前,估计湛明萧危得拿命给闻之鸷摁住打镇静剂,或者他自己熬过那阵痛后变得清醒。

    可现在,这个干干净净、还有点儿纤瘦的少年,用另一种方式帮闻之鸷克服了痛苦,而且,他精神状态比以前犯病后好的太多。

    司机在心里为闻之鸷遇到时恬而庆幸。

    到了闻家的车库,时恬先下车再往车内垫着膝盖,牵着他的手慢慢带出来。

    不过,闻之鸷动作熟练了很多。

    时恬问:“你能看见了吗?”

    闻之鸷:“能看见轮廓。”

    时恬说:“那也行,有人来接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手被拉的很紧。

    闻之鸷垂着眼皮,指骨无意识蹭了蹭耳侧的刺青,似乎自己并不确定结果。

    “能不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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