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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中文网 www.92zw.net,闇帝的眷宠(卷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李隆基忧虑的果然没错!

    这回安乐公主亲自上门了。

    “鸳纯水接旨。”

    安乐公主盛气凌人的坐在一旁,让太监宣读圣旨。

    鸳纯水神情憔悴的由惶恐的袁妞以及尚涌搀扶跪地等着接旨。

    “宣皇上旨意,国公,公孙谋之遗孀鸳氏,得即刻返乡并州,并且于‘青尼庵’削发为尼,赐名元贞,从此永伴青灯,为夫守节,钦此!”太监宣旨。

    “什么?陛下要小姐出家?!”袁妞闻旨大惊失色。

    “没错,这圣旨可是本公主专程向父皇要来的恩典,怎么,想抗旨?”安乐公只烦问。

    “可是,大人的尸首并未寻护,生死未卜,怎么就要小姐出家,这未免太”

    “住嘴!”安乐公主怒喝。

    袁妞顿时吓得住了口。

    “公孙大人明明就已经坠崖身亡,尸首也许已摔成碎末,怎么找?莫再借口质疑,鸳纯水,你还不接旨?”安乐公主不可一世,气焰嚣张。

    鸳纯水失魂落魄,表情木然的起身,宛如活死人模样的由太监手中接下皇旨,没有一丝违抗或哭闹。

    这让安乐公主不甚痛快的冷嗤道:“成了寡妇,你也是个半死人了吗?”

    “公主”鸳纯水万念俱灰的瞟了她一眼就再无表情。

    安乐公主见了更为不满,她该要哭天抢地的不依,该要震惊悲切于自己的下场才对,但什么都没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这让她恼恨极了。

    “哼,就算死了丈夫,也不能对本公主无礼,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她突然仗势大喝。

    鸳纯水微愕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她为何发怒。

    “还不跪!”见鸳纯水呆杵着,她怒瞪着眼“好个大胆的刁民,来人啊,将这刁民给本公主押跪地上,让她结结实实地给本公主磕足三个响头!”

    从前这女人仗着公孙谋之威,从没对她跪行过大礼,甚至没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就要这女人对她施足礼,以泄她的心头之愤。

    左右太监立即将错愕的鸳纯水压倒在地,其中一人更是压着她的头,硬是往地上敲足三个响头,用力的程度,几乎让她头破血流,原本孱弱的身子,更加摇摇欲坠。

    一旁的尚涌与袁妞见状心惊愤怒不已,却又因身分低下,根本无力保护主子,只能涨着怒气见女主人受辱。

    “很好,记住,以后见了本公主,都要这么行礼,听到了吗?”安乐公主得意扬扬的看着鸳纯水屈辱的模样。

    “”起身后,她的头还昏眩着,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该死的女人,怎么不回答本公主?”安乐公主又想藉机修理。

    “公主,夫人身子不好,又伤心过度,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尚涌忍不住彬地道。

    “闭嘴,这女人老早就目中无人了,本公主这回不过是教她如何认清本分,如何对本公主卑躬屈膝!”

    “小姐知道分寸的,求您别为难她了。”袁妞也哭着哀求。

    “袁妞、尚涌,没关系的,就照公主说的做吧,要磕头就磕头,要跪拜就跪拜,我无所谓的。”鸳纯水幽幽的说,似乎了无生意,万念俱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姐!”袁妞急得不得了。

    “哼,你这女人依然不知死活,莫非你以为有李隆基护着,就不怕本公主了?他李隆基是什么东西?本公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你已沦为本公主捏在手心的小虫子,总算轮到本公主来好好玩残你了!”安乐公主恶q笑得意。

    当她一知道公孙谋已死,立即就狂喜地要来整死这贱女人。

    “是吗”鸳纯水惨澹的笑着。

    “没错,你死定了!”

    “如果可以,就请公主整死我吧我根本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

    “嗯我只恨为什么心绞症还不一股作气地发作让我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她兀自呢喃着。

    “哼,你想死也得做了尼姑再死,等本公主将你玩残得够彻底后便会成全你的!”安乐公主张嘴狂笑。

    这女人自从成为公孙谋的妻子起,就与她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想起公孙谋为了这女人是如何的羞辱她,她就忿恨难当,这个仇她将全数奉还。“另外,既然出了家,就不再需要人家伺候,一干奴才一个也不许跟去,就连鸳家亲友,谁也不准去探她,违者斩!”

    她笑得更加张狂,断绝了任何可能帮助鸳纯水的人,她打算泄恨的第一步就是让她尝尽红尘忘断之苦!

    “你说什么?!那女人要出家?”榻上男人面白如纸,焰烈黑眸激射出恐怖的死光。

    “回大人是安乐公主向皇上要来的旨意,要夫人削发为尼,为大人守节。”老妇抖声回话。

    “本官还没死呢,守什么节!”他迸声道,说完一口鲜血就要喷出。

    老妇大惊,赶紧端来汤葯奉上。“大人,您重伤甫醒,动气不得,还请稳住心神,别大动肝火啊!”她苦劝。

    从她救下大人后,大人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方才才忽然睁眼,虽然伤重还动弹不得,但她得知消息后不敢隐瞒,立即将消息据实禀报,可说完,瞧他盛怒的模样,她有些后悔了,就不知他怒极攻心,会下什么决定?

    他倏眯了眼“削发为尼是吗?”蓦然绽出冷硬笑容。

    老妇见了浑身发寒。“大人要老身去将夫人救出,请来见您吗?”

    他精敛眉目,接过她捧着的汤葯,一口接一口的饮下,计量的眼神,阴鸷森冷,良久后才徐徐开口“不必,本官亲自去接她!”他阖上眼,四周气氛森然吓人,恐怖的气息弥漫全身,再睁眼时吩咐“去,去将尚涌唤来,本官要见他。”

    落发了。

    蓄了二十三年的三千发丝,一夕间,风吹散去。

    青灯下憔悴苍白的倦容依然清丽,一身深藏色尼袍,从此画清红尘界线。

    她身未死,心已死。

    但心真的死了吗?为何她的心绪仍然持续在思念着某人

    而且越来越思念,越思念心就越痛!

    好痛啊!

    她倏然拧起眉,只要她一动情,心头就难以承受的抗议起来。

    是佛祖在责怪她服侍得不尽心吗?

    在青灯下放肆了吗?

    可是她真的情愿痛死也不想停止思念他呀

    这回额上的汗冒得更凶了,捧着胸,她忍不住扶着案桌喘息。

    “原来你在这里!”一声骄蛮的声音,在用力推开房门闯入的刹那,叱叫出声。

    薛音律闯进后见她揪心倒地,先是些微吃惊继而讪笑“元贞,你少给本小姐装病了,还不出来帮我祈福诵经,我可是已经付了住持老尼十天的诵经费用,这十天里你要日夜不能间断的为我祈福,今天才是第一天,你就想给我偷懒,想得美!起来,还不滚出来,当心我叫住持抽你鞭子!”末了她还狠踢她一脚。

    鸳纯水才勉力要爬起的身子,被这一踢立即又往地上跌去,摔痛得抚着脚踝,皱足眉头。

    “还装死,本小姐付了钱可没这么多时间让你浪费!”

    薛音律干脆揪起她的耳朵拖着往门外去,鸳纯水被揪拖得在地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已,浑身擦伤。

    “你住住手”她只能虚弱的阻止。

    薛音律见鸳纯水越是不堪她就越是痛快,因此更是恶意的将她像拖着狗似的,一路拖往法场,让众多香客以及众女尼们看了惊讶不已,但谁也不敢插手,因为施暴者可是并州司马的千金,财大势大,谁敢得罪。

    她等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当她听闻鸳纯水被遣回并州为尼,她简直欣喜若狂,早打定主意,定要报当日的羞辱之仇。

    要不是这女人,她不会乏人问津,至今嫁不出去,更不会成为并州笑柄,她的骄傲与一生的幸福全毁在她手里,所以这回鸳纯水落在她手里,她将会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哼,元贞,你这贪安好逸的女人,想拿了钱不办事,没这回事,还不马上给本小姐跪地诵经!”

    将人拖至法场中央后,她直接将木鱼砸向鸳纯水的脸上,她的鼻梁一震,鼻子登时流出两道鲜血来。

    众人见了纷纷投以悲悯不忍的眼神。

    听说她曾经是公孙谋极为宠爱的虫子,珍贵希罕至极,无人敢轻慢,如今却

    唉!

    众人只能轻叹,人生命运谁也难以预测啊。

    “是”鸳纯水忍着全身的痛,以及胸口的气闷,颤抖的抱起地上的木鱼,低着首跪地,就地诵起经来,只是这声音断断续续,无力至极。

    “贱人,你在吟叫什么!”薛音律不满的抓起另一个木鱼砸向她。

    这一击正中她的胸口,让她脸色一阵发青,呼吸一窒,刹那间几乎断气,她用力呼上一口气息,这才稳住即将倒地的身子。

    气息更加不稳,胸口的疼痛加剧,再次抱起木鱼吃力的敲着,张口努力诵着祈福经,只盼薛音律能够满意。

    但她怎可能满意,一只脚又踹了上来。“你这个臭尼姑,这可是本小姐的祈福经,被你念成送丧经了,你想诅咒我死吗?可恶的贱人!”

    鸳纯水又倒地了,这次她抱着木鱼再也起不来了。

    薛音律怒极“装死?休想!”

    冲上前对着活死人发狠的拳打脚踢,众人惊骇,不敢阻止,直到她自己打累了,这才得意离去。

    大大人

    大人

    她呓语着,不断呓语着

    浑身是汗,胸口闷痛。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如果能就这么痛死,就真的太好了呢

    下意识里,她不由得泛起笑。

    只是笑意才刚起,身子就忽然被人粗鲁地揪起,她眉心一拢,努力睁眼,有人吵她,她又死不了了。

    “臭尼姑,还想睡,谁许你休息的?起来,继续诵经!”

    又是薛音律,才离去,怎么又来?“薛姑娘,现在不是深夜吗?”

    “哼,是又怎么样?本姑娘要你日夜诵经祈福,你敢给我偷懒,真想要我打死你不成!”

    揪起人,连一件御寒衣物也不让她穿上,就直接拖往法场,黑夜中冷风飕飕,冻得她直打哆嗦。

    “快,开始吧!”薛音律凌人的催促。

    “是咳咳咳”寒风刺骨,她不禁猛咳了起来。

    薛音律立即上前狠狠送上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诵经时还敢咳嗽,你想亵渎神明吗?”

    哀着火辣辣的脸颊,鸳纯水连哭泣也哭不出来,爷一死,再无人护着她,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了

    偏偏爷还在的时候,对她的心症千惊万愁,就怕它发作,这会人死了,该发作了,却才以凌迟她的方式慢慢折磨她,为何不让她一次发作得彻底,好死得痛快呢!

    “贱人,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开始!”

    “是”她畏缩的颔首,在薛音律的监督下,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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