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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东边栽种了一排小树
小树苗望着五层高的大楼
每天下午都在想
何时才能长出大楼的阴凉
三十年过去了
大楼里的居民总是埋怨
楼前的树遮挡了阳光
房间里昏昏暗暗
白天晚上都得亮着灯
工资的涨幅总也赶不上电费的恐慌
这样会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五层大楼被开发成高层住宅
地基挖得足有五层楼那么深
甚至挖断了大树的须根
大树担心也会被挖掉
愁绪写满了折断的树叉
地基增高的速度快得出奇
像洪水溢过堤岸一样疯狂
半年的时间就窜到了大树的半腰
三十年的大树做标尺已不够长
两年后根据新居民的意见
终于发生了大树担心的事情
大树被截去了大大小小的枝干
绳索捆绑着受伤的躯干
工地上的大吊车一使劲
它们就被拖上了开往公园的卡车
大树怎么也闹不明白
这大楼的脾气怎么这么奇怪
我长高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
你长高了就把握连根拔掉
在街心公园绿地假山的旁边
一排大树桩默默地互相观望
冬天来临的时候
它们没有落下更多的忧伤
脚底下的泥土开始发热
砍断的根须热望扎入紧裹的土层
一种力量重新在大树的心里涌荡
透过高楼看看曾经的故乡
春风吹透草绳的缝隙
一支支嫩芽忽忽悠悠就长过了电杆
稀稀拉拉的树枝像小学生的简笔画
瞧瞧那个小姑娘
还在大树杈上画了一个鸟巢
大楼东边栽种了一排小树
小树苗望着五层高的大楼
每天下午都在想
何时才能长出大楼的阴凉
三十年过去了
大楼里的居民总是埋怨
楼前的树遮挡了阳光
房间里昏昏暗暗
白天晚上都得亮着灯
工资的涨幅总也赶不上电费的恐慌
这样会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五层大楼被开发成高层住宅
地基挖得足有五层楼那么深
甚至挖断了大树的须根
大树担心也会被挖掉
愁绪写满了折断的树叉
地基增高的速度快得出奇
像洪水溢过堤岸一样疯狂
半年的时间就窜到了大树的半腰
三十年的大树做标尺已不够长
两年后根据新居民的意见
终于发生了大树担心的事情
大树被截去了大大小小的枝干
绳索捆绑着受伤的躯干
工地上的大吊车一使劲
它们就被拖上了开往公园的卡车
大树怎么也闹不明白
这大楼的脾气怎么这么奇怪
我长高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
你长高了就把握连根拔掉
在街心公园绿地假山的旁边
一排大树桩默默地互相观望
冬天来临的时候
它们没有落下更多的忧伤
脚底下的泥土开始发热
砍断的根须热望扎入紧裹的土层
一种力量重新在大树的心里涌荡
透过高楼看看曾经的故乡
春风吹透草绳的缝隙
一支支嫩芽忽忽悠悠就长过了电杆
稀稀拉拉的树枝像小学生的简笔画
瞧瞧那个小姑娘
还在大树杈上画了一个鸟巢